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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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神女心下已經把這個上神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。
雖然她沒有吭聲，紫微星君也能猜到她肯定在罵娘，於是安慰道：“你不要著急呀，後面可能還會有更難聽的。”
果不其然，這位上神落座後又站起來一位上神，附和道：“沒錯，這個神女真的太囂張了。本來她的千年天牢就沒有蹲夠，天尊大人仁慈沒有將她捉拿回去，她卻還橫行霸道，與天尊大人對著幹，這種上神我們可不能姑息啊，大人！”
講著講著還破了音。
“我不行了，我有點頭暈，我想挨個把他們的老巢端了。”
“淡定，眾神們說你壞話算是什麽新鮮事麽？笑看就好。”
其他上神又說了幾句，有人發現紫微星君坐在角落從始至終沒有表態發言，秉承著“一個都不能跑”的原則，這個人立刻向他發難。
“不知道紫微星君如何看待此事？我記得你與神女交情頗深，在神女逃離天牢後還去看過她。”
紫微星君早就料到會有人借題發揮，倒也不慌不忙。
“神女當年因無稽之名被關入天牢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，我去探望一下有什麽問題麽。”
“無稽之名？”
上神之間果然騷動起來。
“紫微星君，你是在藐視天尊大人麽？當年神女入天牢，可是天尊大人的旨意。”
紫微星君站起身，先朝天尊的方向微微欠身，“屬下無意冒犯天尊大人，只是當年之事既成過往，還需朝前展望。”
大家都等著天尊呵責紫微星君，沒曾想天尊竟然就此作罷。
“今日召集大家過來，不是為了討論神女的，還請眾位不要將重點放在其他話題上。”
既然天尊這樣說了，其他上神也只好閉嘴。
見大家都安靜下來，天尊才繼續說道：“如眾位所知，為了仙界的穩定，我一直在尋找上古神器，以免落入魔族手裏。雖然之前文曲星君與其他人前往魔界找尋遺落在魔族的神器未果，卻也證明了他們手持夜明珠的威力。如若其他神器盡落入魔族手裏，後果將會不堪設想。所以還請眾位能夠協力助我早日尋得神器。”
“原來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為了找幫手。”神女有些不屑一顧地說道。
“眾人拾柴火焰高。神器有那麽多，光靠天尊大人一己之力還是比較困難的。”紫微星君說道。
“他還是老樣子啊，沒有變，總是有這種小聰明。”
“怎麽，你很懷念？”
“是啊。”神女笑了，“多想出去跟他敘敘舊，可惜他應該不是很希望見到我。”
“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？讓他恨了你這麽久。”
“咦？是他將我關進天牢的呀，難道不是應該我恨他嗎，是他傷害了我，嚶嚶！”
紫微星君嘆了口氣，“行吧，你是盛世白蓮花，你說什麽都是對的。”
“你怎麽也叫我盛世白蓮花啦？”
“因為天尊妃子很喜歡在天尊面前這麽稱呼你，神女大人。”
“……他以前都叫我親親小可愛的。”
“……”
紫微星君的反應讓神女甚喜，“抱歉抱歉，那是天尊對你的稱呼，我不該挪用。”
“玩笑之言罷了，你怎麽還翻出來嘲笑我。”
“我記得是我和天尊打賭贏了，就讓他這麽叫你的，是吧。”
“都過了那麽久了，虧你還記得。”紫微星君頓了頓，又用有些感傷的語氣問道，“懷佩，你實話說，你對天尊……還抱有念想麽。”
“這是開大會時該討論的話題麽，一點惆悵的氛圍都沒有。”
“你有猶豫？”
“沒有，早就沒了。都過去多久了，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還惦記他？”
“‘你們’？”紫微星君捕捉到了重點。
“哦……就是很多人。反正，我早就放下啦。過去的都過去了，你知道我是個從不執著於過去的人。”
紫微星君卻輕聲說道：“但願如此。”
仙界大會一開就開了一天一夜。除了中間略微休息了一會會，其餘時間上神們竟然都在一起正襟危坐，連瞌睡都不打。
到後面神女堅持不住了，提前回了蓮花仙境。
而她明明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啊，都是開三天會，一天開會，兩天吃喝玩樂加觀光。真是此一時彼一時。
她在蓮花床上睡了一夜，睜眼時天還蒙蒙亮，害她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晚上。
不知是不是玉環的原因，最近她的睡眠越來越短，但累的也很快。
紫微星君在會議結束後只回去歇了會就趕來赴與神女的約，神女這邊的九宮格火鍋已經擺好了，就等他入座。
鵝腸血旺毛肚，神女把這些一股腦放進鍋裏。
“最近還好麽，聽說你一直待在魔界。”紫微星君問。
“老樣子呀，我能有什麽新動向。”神女盯著火鍋咕嘟咕嘟，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“昆侖山……你打算什麽時候去？”
“過陣子吧，等君伏的犀牛皮大衣做好了就去。”神女將鵝腸夾起放進蒜泥香油碟裏，“怎麽了，你也想去麽？”
“我就不必了。文曲星君最近盯我盯得很緊，我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沒必要怕他吧，就他那種人，你就算只是蹲個茅廁，他也會覺得你是去幹壞事，然後跑到天尊那裏打小報告。”
“確實。”紫微星君點點頭，對神女的說法非常認可。
兩個人沈默地吃了會火鍋，紫微星君默默地放下了筷子。
“你吃飽啦？裏面還有豆腐和青菜呢。”
“嗯，你多吃點。”紫微星君將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，“有時候我有些恍惚，覺得一切好像都如從前一樣。師父沒有離開，你和天尊還沒有在一起。”
“可是已經過去很久了，人不能總活在過去。我早就接受了很多，得與失，來與去。你也要學會接受啊，紫微薇。”
“看似你經歷的最多，結果放不下過去的好像一直是我。”
“唔……你一直不喜歡天尊，是因為覺得師父的離去是他害的對吧。”
“難道不是麽。”
神女抿了抿嘴，不置可否。
吃完火鍋，紫微星君沒有久留，只簡單與神女又寒暄了幾句就走了。
神女坐在蓮花池旁，盯著池中的浮萍出了神，與紫微星君一番交談，讓她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。
有時事情過去太久，會以為那些曾經不過是南柯一夢。
仙界開始發動更多的上神去尋找上古神器，奈何記錄神器位置的古書還在魔宮裏，所以他們手握的線索遠不如神女多。
一個月後，魔犀牛所制的長袍完成了，君伏終於可以前往昆侖山。
神女與他相約在昆侖山山腳碰面，雖然從仙界到昆侖山很方便，但從魔界到昆侖山就沒那麽容易了。君伏一路往昆侖山前進，差點以為自己要掛在半途中。
好在，就在他快要絕望之際，終於看見了昆侖山的輪廓。
而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神女順著小路去迎接君伏，兩個人在途中不期而遇，於是又是一陣熱情的熊抱。
“君伏伏，你怎麽才來啊，我差點以為你怕冷不敢來了呢。”
“當中碰到一些小意外，耽誤了時間。”君伏輕輕擁著神女，因為見著她，之前遭遇的那些苦難也化為過眼雲煙。
“那我們走吧，再走一會就到昆侖山山腳了。”
神女從君伏身上下來，然後牽著他的手往前走。
“你等了多久？一直站在山腳下等麽？”君伏問。
“我等了你三天。不過我沒那麽笨，還是找了個地方歇息，每天喝山泉水吃走地雞，別提多滋潤了，還是人間美好啊。”
就算君伏不在身邊的時候神女也從不虧待自己，君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慶幸。
“我也想嘗嘗。”
“啊？”神女歪了歪腦袋，有些茫然地看向君伏，“你也想吃走地雞麽？”
“嗯。”君伏點點頭，“你說的那些快樂，我都想去體驗一下。”
“好呀！那我們一會就去吃吧，可以隔水蒸也可以紅燒，我們今天吃隔水蒸，明天吃紅燒。啊，想想就很美味！”
“除了吃呢。”君伏又問，“還有什麽會讓你覺得開心？”
“泡溫泉呀，逛廟會呀，人間到了過年會放炮竹放煙花，到了元宵節會吃元宵，中秋節的時候一起喝桂花酒賞月，他們的生活好豐富哦，比仙界有趣多了。”
“這些我們都可以去嘗試。”
喝桂花酒。逛廟會。吃糖葫蘆。手牽手走在擁擠的人群當中。
只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這些細碎的小事也變得令人快樂。
“如果有來世，能生在人界就好了。”神女兀自說道。
“為何？”
“有家人，朋友，有喜怒哀樂，有婚喪嫁娶。仙界沒有繁衍一說，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成個精。蓮花精，田螺精，草履蟲精。大家沒有家人，聚在一起只知道說些無用的廢話，蔑視人界和魔界，無聊得很。”
君伏註視著神女的表情，有時候他會覺得神女在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，有時候他又會覺得神女說的都是真心話。
其實她一直是個渴望陪伴的人，在她成為神女後這漫長的幾千之間，離她而去的人有太多太多。
君伏握著神女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“以後……我能叫你懷佩麽，就像你的好友稱呼你一樣。”
“可以呀。”神女仰頭朝君伏笑了笑，“其實紫微星君不算我的好友啦，只不過我們還是蓮花的時候是並蒂蓮，我比他早一點修成人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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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心下已經把這個上神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。
雖然她沒有吭聲，紫微星君也能猜到她肯定在罵娘，於是安慰道：“你不要著急呀，後面可能還會有更難聽的。”
果不其然，這位上神落座後又站起來一位上神，附和道：“沒錯，這個神女真的太囂張了。本來她的千年天牢就沒有蹲夠，天尊大人仁慈沒有將她捉拿回去，她卻還橫行霸道，與天尊大人對著幹，這種上神我們可不能姑息啊，大人！”
講著講著還破了音。
“我不行了，我有點頭暈，我想挨個把他們的老巢端了。”
“淡定，眾神們說你壞話算是什麽新鮮事麽？笑看就好。”
其他上神又說了幾句，有人發現紫微星君坐在角落從始至終沒有表態發言，秉承著“一個都不能跑”的原則，這個人立刻向他發難。
“不知道紫微星君如何看待此事？我記得你與神女交情頗深，在神女逃離天牢後還去看過她。”
紫微星君早就料到會有人借題發揮，倒也不慌不忙。
“神女當年因無稽之名被關入天牢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，我去探望一下有什麽問題麽。”
“無稽之名？”
上神之間果然騷動起來。
“紫微星君，你是在藐視天尊大人麽？當年神女入天牢，可是天尊大人的旨意。”
紫微星君站起身，先朝天尊的方向微微欠身，“屬下無意冒犯天尊大人，只是當年之事既成過往，還需朝前展望。”
大家都等著天尊呵責紫微星君，沒曾想天尊竟然就此作罷。
“今日召集大家過來，不是為了討論神女的，還請眾位不要將重點放在其他話題上。”
既然天尊這樣說了，其他上神也只好閉嘴。
見大家都安靜下來，天尊才繼續說道：“如眾位所知，為了仙界的穩定，我一直在尋找上古神器，以免落入魔族手裏。雖然之前文曲星君與其他人前往魔界找尋遺落在魔族的神器未果，卻也證明了他們手持夜明珠的威力。如若其他神器盡落入魔族手裏，後果將會不堪設想。所以還請眾位能夠協力助我早日尋得神器。”
“原來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為了找幫手。”神女有些不屑一顧地說道。
“眾人拾柴火焰高。神器有那麽多，光靠天尊大人一己之力還是比較困難的。”紫微星君說道。
“他還是老樣子啊，沒有變，總是有這種小聰明。”
“怎麽，你很懷念？”
“是啊。”神女笑了，“多想出去跟他敘敘舊，可惜他應該不是很希望見到我。”
“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？讓他恨了你這麽久。”
“咦？是他將我關進天牢的呀，難道不是應該我恨他嗎，是他傷害了我，嚶嚶！”
紫微星君嘆了口氣，“行吧，你是盛世白蓮花，你說什麽都是對的。”
“你怎麽也叫我盛世白蓮花啦？”
“因為天尊妃子很喜歡在天尊面前這麽稱呼你，神女大人。”
“……他以前都叫我親親小可愛的。”
“……”
紫微星君的反應讓神女甚喜，“抱歉抱歉，那是天尊對你的稱呼，我不該挪用。”
“玩笑之言罷了，你怎麽還翻出來嘲笑我。”
“我記得是我和天尊打賭贏了，就讓他這麽叫你的，是吧。”
“都過了那麽久了，虧你還記得。”紫微星君頓了頓，又用有些感傷的語氣問道，“懷佩，你實話說，你對天尊……還抱有念想麽。”
“這是開大會時該討論的話題麽，一點惆悵的氛圍都沒有。”
“你有猶豫？”
“沒有，早就沒了。都過去多久了，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還惦記他？”
“‘你們’？”紫微星君捕捉到了重點。
“哦……就是很多人。反正，我早就放下啦。過去的都過去了，你知道我是個從不執著於過去的人。”
紫微星君卻輕聲說道：“但願如此。”
仙界大會一開就開了一天一夜。除了中間略微休息了一會會，其餘時間上神們竟然都在一起正襟危坐，連瞌睡都不打。
到後面神女堅持不住了，提前回了蓮花仙境。
而她明明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啊，都是開三天會，一天開會，兩天吃喝玩樂加觀光。真是此一時彼一時。
她在蓮花床上睡了一夜，睜眼時天還蒙蒙亮，害她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晚上。
不知是不是玉環的原因，最近她的睡眠越來越短，但累的也很快。
紫微星君在會議結束後只回去歇了會就趕來赴與神女的約，神女這邊的九宮格火鍋已經擺好了，就等他入座。
鵝腸血旺毛肚，神女把這些一股腦放進鍋裏。
“最近還好麽，聽說你一直待在魔界。”紫微星君問。
“老樣子呀，我能有什麽新動向。”神女盯著火鍋咕嘟咕嘟，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“昆侖山……你打算什麽時候去？”
“過陣子吧，等君伏的犀牛皮大衣做好了就去。”神女將鵝腸夾起放進蒜泥香油碟裏，“怎麽了，你也想去麽？”
“我就不必了。文曲星君最近盯我盯得很緊，我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沒必要怕他吧，就他那種人，你就算只是蹲個茅廁，他也會覺得你是去幹壞事，然後跑到天尊那裏打小報告。”
“確實。”紫微星君點點頭，對神女的說法非常認可。
兩個人沈默地吃了會火鍋，紫微星君默默地放下了筷子。
“你吃飽啦？裏面還有豆腐和青菜呢。”
“嗯，你多吃點。”紫微星君將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，“有時候我有些恍惚，覺得一切好像都如從前一樣。師父沒有離開，你和天尊還沒有在一起。”
“可是已經過去很久了，人不能總活在過去。我早就接受了很多，得與失，來與去。你也要學會接受啊，紫微薇。”
“看似你經歷的最多，結果放不下過去的好像一直是我。”
“唔……你一直不喜歡天尊，是因為覺得師父的離去是他害的對吧。”
“難道不是麽。”
神女抿了抿嘴，不置可否。
吃完火鍋，紫微星君沒有久留，只簡單與神女又寒暄了幾句就走了。
神女坐在蓮花池旁，盯著池中的浮萍出了神，與紫微星君一番交談，讓她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。
有時事情過去太久，會以為那些曾經不過是南柯一夢。
仙界開始發動更多的上神去尋找上古神器，奈何記錄神器位置的古書還在魔宮裏，所以他們手握的線索遠不如神女多。
一個月後，魔犀牛所制的長袍完成了，君伏終於可以前往昆侖山。
神女與他相約在昆侖山山腳碰面，雖然從仙界到昆侖山很方便，但從魔界到昆侖山就沒那麽容易了。君伏一路往昆侖山前進，差點以為自己要掛在半途中。
好在，就在他快要絕望之際，終於看見了昆侖山的輪廓。
而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神女順著小路去迎接君伏，兩個人在途中不期而遇，於是又是一陣熱情的熊抱。
“君伏伏，你怎麽才來啊，我差點以為你怕冷不敢來了呢。”
“當中碰到一些小意外，耽誤了時間。”君伏輕輕擁著神女，因為見著她，之前遭遇的那些苦難也化為過眼雲煙。
“那我們走吧，再走一會就到昆侖山山腳了。”
神女從君伏身上下來，然後牽著他的手往前走。
“你等了多久？一直站在山腳下等麽？”君伏問。
“我等了你三天。不過我沒那麽笨，還是找了個地方歇息，每天喝山泉水吃走地雞，別提多滋潤了，還是人間美好啊。”
就算君伏不在身邊的時候神女也從不虧待自己，君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慶幸。
“我也想嘗嘗。”
“啊？”神女歪了歪腦袋，有些茫然地看向君伏，“你也想吃走地雞麽？”
“嗯。”君伏點點頭，“你說的那些快樂，我都想去體驗一下。”
“好呀！那我們一會就去吃吧，可以隔水蒸也可以紅燒，我們今天吃隔水蒸，明天吃紅燒。啊，想想就很美味！”
“除了吃呢。”君伏又問，“還有什麽會讓你覺得開心？”
“泡溫泉呀，逛廟會呀，人間到了過年會放炮竹放煙花，到了元宵節會吃元宵，中秋節的時候一起喝桂花酒賞月，他們的生活好豐富哦，比仙界有趣多了。”
“這些我們都可以去嘗試。”
喝桂花酒。逛廟會。吃糖葫蘆。手牽手走在擁擠的人群當中。
只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這些細碎的小事也變得令人快樂。
“如果有來世，能生在人界就好了。”神女兀自說道。
“為何？”
“有家人，朋友，有喜怒哀樂，有婚喪嫁娶。仙界沒有繁衍一說，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成個精。蓮花精，田螺精，草履蟲精。大家沒有家人，聚在一起只知道說些無用的廢話，蔑視人界和魔界，無聊得很。”
君伏註視著神女的表情，有時候他會覺得神女在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，有時候他又會覺得神女說的都是真心話。
其實她一直是個渴望陪伴的人，在她成為神女後這漫長的幾千之間，離她而去的人有太多太多。
君伏握著神女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“以後……我能叫你懷佩麽，就像你的好友稱呼你一樣。”
“可以呀。”神女仰頭朝君伏笑了笑，“其實紫微星君不算我的好友啦，只不過我們還是蓮花的時候是並蒂蓮，我比他早一點修成人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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